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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非实践因素
对经穴主治演变的影响(二)
黄龙祥
(中国中医研究院针灸研究所,北京)
文献来源:
黄龙祥.试论非实践因素对经穴主治演变的影响[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11):4-12.
全文字数:阅读时间:17分钟
2错会原文
文献每经过一次整理,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失真”,即使是汉代的首次腧穴主治整理也不例外,也就是说腧穴主治的演变差不多是与腧穴主治的形成同时发生的。在正常情况下,随着针灸临床经验的不断积累,人们对腧穴主治认识也不断深刻、全面;而另一方面,由于腧穴文献整理者的失误,而使得腧穴主治的演变偏离其固有的轨道,朝另一方向变化。★
2.1多穴针灸方主治症的误解
虽然,汉以前针灸治疗以单穴方为主,很便于腧穴主治的归纳总结,但这一时期也有一些鲜见于后世针灸文献的复杂情况。例如大量的由“经脉穴”组成的针灸方、针灸方中的同名异穴及异名同穴以及不少针灸方取穴只有部位而无穴名等等,要处理这种种复杂情况,出现失误是必然的,其最常见的错误是对于原方腧穴的判定及相同或相似穴名的辨识失误。汉以前针灸方也有一些由一穴以上组成的多穴方,《明堂经》中保留了部分这类针灸方的原形。例如:
①唾血,时寒时热,泻鱼际,补尺泽。
②胸中彭彭然,甚则交两手而瞀,暴痹喘逆,刺经渠及天府,此谓之大俞。
③胞中有大疝瘕积聚,与阴相引而痛,苦涌泄上下出,补尺泽、太溪、手阳明、寸口皆补之。
如果从这类针灸方归纳腧穴主治,较合理的处理方法有两种:其一,如果能够判定某一针灸方中主穴与配穴,可以将该方主治归于主穴主治下,而于其余穴下以配穴形式附录原方。这样处理不仅使得总结出的腧穴主治有较强的针对性,而且使腧穴主治与临床治疗这两个环节紧密相连。其二,将针灸方的主治归于组成该方的所有穴之下。这样处理,虽然针对性较差,但较全面。而《明堂经》编者却采用了另一种处理方式;即将这类针灸方主治只归于其中一穴下,而且归于何穴缺乏统一的标准。
虽然《明堂经》编者对于上述多穴方主治症的处理明显不合理,但如果对于这类针灸方都能如上按原方原形直接抄录(无论抄于何穴之下),也不失为一种相对客观的做法,因为这毕竟为后人对腧穴主治的再次总结保留了第一手资料。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明堂经》对于此类针灸方有时作一些改编,而改编的结果往往有失原方之本义,或者使原方本义隐而不彰,极易使后人误解。
暴喑气哽,取扶突与舌本出血(《灵枢·寒热病》)。
《明堂经》载风府穴“一名舌本”,故杨上善《太素·寒热杂说》卷二十六将上文中“舌本”注作“风府穴”(《明堂经》载风府穴主治中的确有“暴喑不能言”之症)。不论《寒热病》篇所载针灸方中“舌本”是指“风府”穴,还是指舌根这一具体的部位,它都是与“扶突”并列的一个针刺部位。然而《明堂经》编者在采录该针灸方时,将此方主治症归入“扶突穴”下作“主暴牾喑气哽与舌本出血”。这样一来,如果人们不能考知其出处,则根本无法知道文中“舌本”是与“扶突”并举的穴名,而只能将“舌本出血”理解成是与“暴喑气哽”并列的病症。事实上,初唐孙思邈编《千金要方·孔穴主对法》时,正是将此条文字中“舌本出血”误作扶突穴的主治症。类似的例子还有《黄帝明堂经》“天突”穴主治。鉴于此,我们在考察《明堂经》腧穴主治时,见有“及”或“与”字下为一具体部位时,应考虑此条主治出自一多穴针灸方,其中“及××”或“与××”系原方中的取穴之一,而不能混同于主治症。★
2.2主治症的鉴别失误
像中药方一样,针灸方有时也包含有脉证、禁忌等内容,历代针灸医家在从针灸方归纳相关腧穴主治症时,未能仔细考辨,而误将原针灸方中的脉证、禁忌症等归于腧穴主治症中。2.2.1禁忌症误作主治症
《太平圣惠方·针经》卷九十九载“耳门”穴主治症中“主耳有脓及底耳,聤耳”;卷一百《明堂》同。
此乃误录自《外台秘要》卷三十九“耳门”穴禁忌症“耳中有脓及底耳,聤耳,皆不宜灸”(此说出《灵枢·厥病》,原作“不可刺”)。由于此句置于原《明堂经》耳门穴主治症之前,句首又衍一“主”字,故《针经》、《明堂》皆将其抄录于耳门穴主治症中,宋以后针灸书皆沿袭此误。2.2.2脉证误作主治症
巨虚下廉:主次指间热,若脉陷……(《明堂经》)。
这是误录了诊候小肠病的脉象文字,这种诊法实例尚见于传世本《灵枢·邪气脏腑病形》:小肠病者,小腹痛,腰脊控睾而痛,时窘之后。当耳前热,若寒甚,若独肩上热甚,及手小指次指之间热,若脉陷者,此其候也,手太阳病也,取之巨虚下廉。
这是一条典型的标本脉法实例,是说手太阳标脉处——耳前部或热,或寒,或肩(眉)上热;手太阳本脉处——手小指次指间热,或脉陷者,即为小肠病,其病症为:小腹痛,腰脊控睾而痛,时窘之后。《明堂经》编者不解原文本义,将诊法内容误作小肠病症而归入其下合穴“巨虚下廉”中。类似的文字还见于手太阳经“少泽”穴中。2.2.3脏腑病候误作经穴主治
三阴交,脾病者,身重若饥,足痿不欲行,善掣,脚下痛。虚则腹胀腹鸣,溏泄,食饮不化,脾胃肌肉痛。此出《素问》(《外台秘要·明堂》卷三十九)。
此节文字见于《甲乙经》卷六第九篇,出《素问·脏气法时论》,此证原文“取其太阴、阳明、少阴血者”。类似病证见于《明堂经》“太白”穴下,原文作“先取三里,后取太白、章门主之”,王焘归于“三阴交”穴下,似欠妥。又将同篇的心病候归于心包经“天泉”穴下。天泉:心痛,胸中痛,胁支满痛,膺背胛间两臂内廉痛。虚则胸腹下与腰背相引而痛。取其经少阴水天泉主之(《外台秘要·明堂》卷三十九)。
上述心病证候,《甲乙经》原作“取其经少阴、太阳血者”;《素问》、《千金要方》作“取其经少阴、太阳、舌下血者”。今王焘改作“取其经少阴水天泉主之”,则与原文之义相去甚远,而且“天泉”也根本不是少阴经水穴。大肠病者,肠中切痛而鸣濯濯,冬日重感于寒即泄,当脐而痛,不能久立,与胃同候,取巨虚上廉(《灵枢·邪气脏腑病形》)。
天枢:主肠中切痛而鸣濯濯,冬日重感于寒则泄,当脐而痛,不能久立(《明堂经》)。
《邪气脏腑病形》篇所载六腑病候,皆取六腑下合穴治之,《明堂经》编者也将胃病、小肠病、三焦病、胆病、膀胱病分别归入相应的下合穴中,惟独将此条大肠病候归于腹部大肠募穴“天枢”穴中,令人费解。★
2.3腧穴判别失误例
如果从即有穴名,又记有明确的腧穴部位的针灸方归纳腧穴主治,一般不存在腧穴辨识的错误。而古代针灸方常常没有穴名,或者使用的是腧穴的古称,或者未记有腧穴的部位,以及大量存在的“同名异穴”、“同穴异名”现象,从这类针灸方中总结腧穴主治,很容易出现腧穴判别错误。2.3.1“经脉穴”鉴别失误
狂者多食,善见鬼神,善笑而不发于外者,得之有所大喜,治之取足太阴、太阳、阳明,后取手太阴、太阳、阳明(《灵枢·癫狂》)。
狂言笑见鬼,取之阳溪及手足阳明、太阴(《明堂经》)。
以上《明堂经》载“阳溪”穴主治明显出自《灵枢经》,既然将原方中“手阳明”理解为“阳溪”,并将此条主治归入该穴下,那么《明堂经》此条主治应改作“狂言笑见鬼,取之阳溪及足阳明、手足太阴、太阳”,这样才与原方之义相符。又与原方相比,《明堂经》此条主治缺“太阳”二字,未详系后世传抄脱失,还是《明堂经》编者的疏漏。除了将《癫狂》篇原方并主治归入“阳溪”穴下,《明堂经》编者又将原方主治抄于“商丘”、“丰隆”二穴,以与原方中之“太阴”、“阳明”相合。癫疾,狂,多食,善笑不发于外,烦心,渴,商丘主之。
狂见鬼,善笑不休,发于外,有所大喜,丰隆主之。
将原方中“足太阴”理解为“商丘”有充分的依据,而将“足阳明”理解为“丰隆”则未详所出。另外,只将原方主治归入“阳溪”、“商丘”、“丰隆”三穴之中,也很不全面。两胁下痛,呕泄上下出,胸满短气不得汗,补手太阴出之。
《明堂经》将此针灸方主治归于手太阴“尺泽”穴下,不知所据。按一般规律,应归于“手太阴”穴(“经渠”或“太渊”穴)中。从这些例子中也可以看出,汉以前针灸方取穴有相当一部分系这类与经脉名相同的“经脉穴”,而《明堂经》所载四肢肘膝以下穴(特别是五输穴、络穴)主治有相当一部分系由这类针灸方主治归纳而来,这些腧穴主治总结得是否正确,主要取决于整理者对于“经脉穴”的认识是否正确。2.3.2手足穴鉴别失误
《素问》、《灵枢》分别记载了一首治疗“喉痹舌卷”针方,原文如下:邪客于手少阳之络,令人喉痹舌卷,口干心烦,臂外廉痛,手不及头,刺手中指(《太素·量缪刺》作“小指”)次指爪甲上,去端如韭叶各一痏,壮者立已,老者有顷已,左取右,右取左(《素问·缪刺论》)。
喉痹舌卷,口中干,烦心心痛,臂内廉痛,不可及头,取手小指次指爪甲下,去端如韭叶(《灵枢·热病》)。
《明堂经》编者将《素问》原方主症归于手少阳井穴“关冲”下,而将《灵枢》原方主症归于足少阳井穴“窍阴”中,大误。2.3.3络穴鉴别失误
鸠尾,一名尾翳。在臆前蔽骨下五分,任脉之别。主腹皮痛,瘙痒。
会阴,一名屏翳。任脉别络,夹督脉、冲脉之会。主实则腹皮痛,虚则痒瘙。
屋翳,在库房下一寸六分陷者中。主身肿皮痛,不可近衣,淫泺苛获,久则不仁(《明堂经》)。
任脉之别,名曰尾翳,下鸠尾,散于腹。实则腹皮痛,虚则痒瘙,取之所别也(《灵枢·经脉》)。
由于《经脉》篇所载之任脉之络未言明其所别之处,故《明堂经》编者只好将任脉之络病候归于与“尾翳”相关的腧穴“鸠尾”、“会阴”二穴之中,这是一种不得已的处理方法。另外“屋翳”穴主治也明显受了任脉之络病候的影响。这三穴主治所以与任脉络病候发生联系,只是因为三者(特别是前二者)的穴名与任脉之络“尾翳”相同或极相近。2.3.4其他腧穴辨识错误
在针灸腧穴书中常常能见到这样的错误:甲穴的主治症被归入乙穴主治症中。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早期的针灸方常见有只注明刺灸部位而无穴名者,后人在将这类针灸方主治症归入相应腧穴主治症中时,因各人的理解不同,很容易出现失误。“阳纲”穴主症误作“魂门”所主。《圣惠方》卷九十九魂门穴下云:“主食欲不下,腹中雷鸣,大便不节,小便赤黄也。”
《甲乙经》、《千金要方》、《外台秘要》、《医心方》诸书中此症系“阳纲”穴所主,《圣惠方》误录于“魂门”穴下,又重见于“阳纲”穴。王惟一编《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下称《铜人图经》)时,未能明辨,将《圣惠方》“魂门”穴内容全文照抄,宋以后针灸书又都沿袭《铜人图经》之误。又《圣惠方》卷一百云:“魂户二穴在第三椎下两边各三寸陷者中,灸三壮。主背甲满闷,项急强不得顾,劳损虚乏,尸厥走,胸背连痛也”。
据该穴部位,知此文中“魂户”系“魄户”之讹。南宋王执中编撰《针灸资生经》时,也引录了此条主症,或以经穴中无“魂户”之名,便将《圣惠方》中“魂户”改作“魂门”,抄作“魂门疗尸厥走,胸背连痛”。明代高武《针灸聚英》魂门穴主症,在承《铜人图经》之误的基础上,又增录了《资生经》中这条“魂门”穴主症,乃错上加错也。其他如“阴交”与“气海”、“阴交”与“阴谷”、“清冷渊”与“青灵”等穴主治相混皆很早出现,并沿误至今。★
2.4同名异穴鉴别失误
关于同名异穴的辨识,是历代腧穴文献整理者经常面对而一直没有解决的一道难题。其中错误最多、最严重的当数宋代《西方子明堂灸经》一书,而对后世针灸腧穴主治影响最大的则是明代《针灸聚英》。北宋王惟一编《铜人腧穴针灸图经》时,将王冰《素问》注文中腰“阳关”一穴纳入经穴,但未能补出该穴的主治症。至《西方子明堂灸经》一书,将《千金要方》卷三十载膝“阳关”主治症“胫痹不仁”误录于腰“阳关”穴下,而《针灸聚英》将《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中膝“阳关”主治症同时归于腰“阳关”与膝“阳关”二穴中。及至《中华针灸学》一书,于腰“阳关”穴下,又附录《千金要方》中“魂门、阳关主呕吐不住,多涎”一条主症,然据《新雕孙真人千金方》(该本系未经宋人校改的宋刊本,现藏日本),参照《甲乙经》、《外台秘要》等书,现行本《千金要方》上文“阳关”系“膈关”之误。由此可知,《铜人图经》以后的针灸古籍中腰“阳关”主治实为膝“阳关”所主,而《中华针灸学》中腰“阳关”主症系膝“阳关”及“膈关”二穴的主症。其他如足部“通里”与手部“通里”,腹部“通谷”与足部“通谷”,舌部“廉泉”脉与颈部“廉泉”穴,头部“头窗”与颈部“天窗”,足部“窍阴”与头部“窍阴”,骨穴“横骨”与穴名“横骨”,手足部“三里”,“上廉”、“下廉”等同名穴之误识,在历代腧穴文献中皆不乏其例,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腧穴主治的科学性。所以在考察腧穴主治病症时,当发现某穴主治与一般腧穴主治规律不符时,应当考虑到可能是由于同名穴主治相混所致。★
2.5断句失误而致腧穴主治错误
古书无标点,在腧穴文献中,不同腧穴内容以及同一穴不同主治条文皆接续抄录,如果缺乏针灸专业及文字学知识,往往不能正确断句,而使上一穴的主治误作下一穴主治。暴喑气哽,刺扶突与舌本出血。喑不能言,刺脑户(《甲乙经》卷十二第二)。
以上“暴喑气哽,刺扶突与舌本出血”出自《灵枢·寒热病》(《明堂经》相应文字不见于传世本《甲乙经》,盖皇甫氏以其与《灵枢》文重而删去);“喑不能言,刺脑户”乃《明堂经》原文。因《甲乙经》原书中此两条文字紧相邻,王焘皆误作《明堂经》之文而一并辑录,而且辑录时还出现了断句错误,将“舌本出血,喑不能言,刺脑户”作为一条辑入“脑户”穴下。此外,在大椎、阳陵泉、环跳、昆仑、飞扬、天容、大陵、照海、廉泉、关元、足三里、京骨、大敦、曲泉、商阳、侠谿、人迎、胞肓、譩譆、大肠俞、天柱等穴下,王焘也未详考,误录《甲乙经》中《内经》针灸方主治。★
2.6误解病症术语
《圣惠方》卷一百石关穴主治下云:“主多唾呕沫,大便难,妇人无子,脏有恶血,腹厥痛绞刺不可忍也。”
其中“子脏”一词系中医术语,指“胞中”、“胞宫”也,即今之“子宫”,宋以前针灸文献如《甲乙经》、《千金要方》、《外台秘要》诸书皆作“妇人子脏中有恶血”,而《圣惠方》于“子”前添一“无”字,“脏”属下读,全失原文之本意。对于熟悉中医文献的人来说,这样的错误,似不难发现,可是自《圣惠方》之后的《铜人图经》、《圣济总录》、《针灸大成》、《类经图翼》乃至今天的针灸腧穴学教材均沿袭了这一错误,令人遗憾。又如《圣惠方》卷九十九肓门穴主治下云:“主心下肓大坚,妇人乳有余疾。”
其中“乳有余疾”,《甲乙经》、《千金要方》、《外台秘要》、《医心方》均作“乳余疾”。乳,产也,“乳余疾”即产后杂病。《神农本草经》及武威汉代医简中均记有“乳余疾”的病名,《名医别录》又记作“产乳余疾”、“产后余疾”,义同。而《圣惠方》作“乳有余疾”,则有失“乳余疾”本意。《铜人图经》中“肓门”穴内容全文照抄《圣惠方》,宋以后针灸书,如《针灸聚英》、《针灸大成》等书又改作“乳疾”,今天的针灸教材中也作“妇人乳疾”,而《高等针灸学讲义》、《中国针灸学》等则径作“乳腺炎”,更与“乳余疾”本义大相径庭了。★
2.7整理方法的失误
值得注意的是,历史上任何一次腧穴主治的总结都忽略了这样一个关键问题:即不同时代不同医家在腧穴定位上的差异。例如《明堂经》载“三阴交”穴在“内踝上八寸”,而唐以后多定于“内踝上三寸”,因此今天总结“三阴交”主治症时就不应当包括《明堂经》的主治(或采用其他方式处理),即不能不加鉴别地将历代文献中记载的所有“三阴交”主治皆汇于一处。又如《明堂经》所载之“犊鼻”穴已名存实亡,今天所谓“犊鼻”穴实相当于三国以后“膝目”(又作“膝眼”)穴的外膝眼穴,故今天若总结“犊鼻”穴主治,只有辑录古今文献中“外膝眼”及明末以后古籍中“犊鼻”穴主治。类似的例子还有许多:前顶一穴,在囟会上一寸五分骨陷中是穴。据《甄权针经》:一寸是穴,今依《素问》一寸五分为定。督脉气所发。主疗头风热痛,头肿风痫。针入二分,留七呼,泻五吸。大肿极,即以三棱针刺,绕四方一寸以下,其头痛肿立瘥(《太平圣惠方·针经》卷九十九)。
少商二穴者,木也。在手大指端内侧,去爪甲角如韭叶白肉际宛宛中是也。手太阴脉之所出为井也。针入一分。主不能食,腹中气满,吃食无味。留三呼,泻五吸,宜针不宜灸,以三棱针刺之,令血出,胜气针。所以胜气针者,此脉胀腮之候,腮中有气,人不能食,故刺出血,以宣诸脏腠也(《太平圣惠方·针经》卷九十九)。
像宋以前历次腧穴文献整理一样,《针经》、《明堂》也有许多错误,最大的错误是忽略了腧穴的三要素,即部位、刺灸法、主治三者之间的有机联系,因而所归纳的腧穴三方面内容往往来自不同的文献。以上两穴的刺灸法及主治内容均采自《甄权针经》,而腧穴的部位却采自另一家之说,这是一种非常错误的做法。道理很简单,因为《甄权针经》中的腧穴主治是以甄权特有的定穴法及刺灸法总结而成。在这个特定条件上,如果腧穴主治采用《甄权针经》,那么腧穴部位、刺灸法也一定要用甄权之法。然而千百年来人们却没有认识到这样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一再重复着这类低级而严重的错误,使得腧穴主治与临床实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未完待续)
定脚处,取气血为主意;
下手处,认水木是根基。
天地人三才也,涌泉同璇玑百会;
上中下三部也,大包与天枢地机。
——元?窦汉卿,著.针经指南·针经标幽赋[M]//黄龙祥,主编.针灸名著集成.北京:华夏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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