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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因腹痛难以忍受,医院。然而,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让我忍耐一下。
「婧秋所在的小区突然停电了,她和孩子都感到害怕,我得先去安抚他们。」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整夜未归。
第二天清晨,许婧秋发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周临身披卡通围裙,手持锅铲,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
许婧秋在信息中补充道:「周临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
而我,刚刚失去了孩子,医院的病床上,心中五味杂陈,对许婧秋的评论只冷冷地回复了一句:「那这份荣幸就送给你了。」
1
恰逢周六,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庆祝日子。
「我们先去看电影,然后共进晚餐,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海鲜自助如何?」我满怀期待地提议。
周临却显得有些犹豫。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婧秋提到彤彤明天想去塞尔城,那里似乎有特别的活动,婧秋担心一个人照顾不了孩子。」
「她不能请她的父母帮忙吗?或者找她的朋友?为什么非得是你?」我心中积聚的不满终于爆发了出来。
周临叹了口气,解释道:「她的父母年纪都大了,哪有精力去应付这些?而且明天是,又是周末,她的朋友们自然也有自己的安排。」
「对你来说就那么无关紧要吗?」我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周临似乎总是将我置于次要位置。
周临皱起了眉头,声音提高:「你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些有什么意义?她又懂得什么是?」
我感到心寒,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周临见状,急忙拉住我:「染染,别这样,你知道我没办法拒绝婧秋的请求。」
我心中充满了疲惫:「我们这样的日子,究竟要持续到何时?」
周临轻描淡写地安慰道:“等彤彤长大些,婧秋适应了,情况就会好转。”
他的话语中缺乏信心。
我感到迷茫,不知该如何深究,只得又一次选择了退让。
“罢了,不追究了!”
2
那天,我的伴侣却与他人共度时光。
我不能表现出愤怒或不满,甚至需要强颜欢笑。
他们享受着快乐时光,品尝着我渴望的海鲜大餐。
而我,却只能孤独地在家吃方便面。
这让我心中燃起了怒火。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购买了那个我梦寐以求却迟迟未敢购买的包包,用的是周临的信用卡。
不久,周临便打来电话,声音中带着轻松的笑意:“不生气了吧?”
我冷冷地回应:“我本来就没生气。”
“对对对,我们家染染最宽容了。中午吃了些什么?”
我瞥了一眼手中的方便面,正要回答。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许婧秋的声音。
“周临,我抱不动彤彤了,你能帮我抱一下吗?小家伙,你是不是又重了?”
“哼,不要妈妈抱,要爸爸抱!”
听到“爸爸”二字,我脑中一片混乱。
“周临……”
“染染,我先挂断,回家再说!”
电话突然断线,我的心如被拧成一团。
没有犹豫,我立即回拨了过去。
无人应答。
再次拨打,仍旧无人接听。
直到第四次尝试,许婧秋终于接起了电话。
“染染?有什么事吗?”
“周临呢?叫他接电话!”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语气中的冷漠,依旧温和地回答:“周临正带着彤彤过索道,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等他回来我会转告他的。”
周临的神情中流露出无限的温柔和宠溺,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彤彤身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包容与关爱。
我特意将一张珍贵的照片放大了,因为这是许婧秋难得一见的亮相。
照片中,她和周临将彤彤紧紧夹在中间,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起来和谐而温馨,宛如一个真实的家庭。
周临直到深夜才踏进家门,他显得十分疲惫,一见到我便忍不住抱怨:“真是累坏了,彤彤的活力简直无穷无尽,我已经筋疲力尽,她却还能活蹦乱跳。别看她只是个小女孩,闹起来可不比那些顽皮的小男孩差。哦,对了,今天还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他兴奋地向我描述着彤彤的点点滴滴,就像一个自豪的父亲在夸耀自己孩子的成长。
我静静地聆听着,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久久没有回应。
周临终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他问道:“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我反问他:“除了彤彤,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吗?”
周临的眉头紧锁,尽管满脸的疲惫,却也掩饰不住他的不耐。
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无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这让我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压抑。
我直截了当地问:“周临,彤彤为什么会称呼你为爸爸?”
周临显得有些烦躁,他揉了揉太阳穴,回答道:“她想念她的父亲了,今天她问我能不能叫她一声爸爸。面对这样的请求,我怎么能拒绝呢?”
他的回答中没有解释,没有安慰,更没有一丝愧疚。
他把问题推给了我,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最终,我们之间的谈话不欢而散,我让他去了客房。
尽管他试图多次与我沟通,但我都坚决拒绝了。
最终,他的耐心也达到了极限,面无表情地转身,步入了客房。
5
李斯对许婧秋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
他被大家戏称为“宠妻狂魔”。
女儿出生后,他的宠爱更是升级,成为了“宠女狂魔”。
许婧秋自然有她被宠爱的理由。
她不仅容貌出众,还拥有高学历。
为了与李斯携手,她放弃了一个充满希望的职业前景,选择成为全职太太。
李斯曾承诺:“我必须加倍地回报她!”
他确实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他把许婧秋宠得几乎失去了自理能力。
许婧秋对缴纳水电费一窍不通,周临尝试教她。
但她总是抱怨:“这太难了!”
周临只好无奈地说:“那以后我来帮你交。”
她连做饭都不会,有一次差点把厨房烧了。
周临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忙赶去处理。
之后,他开始为许婧秋订外卖。
当被问及她为何不自己订餐时,他总是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家中的灯泡坏了,许婧秋束手无策。
有人建议她可以找维修工。
但她担心:“让陌生男人进家,对我们孤儿寡母来说太不安全了。”
有一次,我和周临正忙着补作业,两人情绪激动时,许婧秋打来电话。
“彤彤吐了,我该怎么办?周临,你能帮帮我吗?”
周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穿上衣服,连给我拿条毯子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离开了。
后来才知道,是许婧秋给彤彤吃了过于辛辣的螺蛳粉。
孩子因为辣医院。
许婧秋无法独自带孩子外出,无论是游玩还是孩子生病。
周临总是随叫随到。
他承担起了李斯遗留下来的责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态也逐渐平和。
我知道,他在尽自己的努力去弥补。
但这个补偿的过程,却让我感到越来越不舒服。
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
6
我打算和周临好好谈一谈。
然而,当我早上醒来时,他已经不在身边。
桌上摆放着精心准备的早餐,用保温盒密封着。
有热腾腾的粥,松软的包子,还有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
旁边还有一张便条:
我静静地坐了很久,然后默默地享用了早餐。
周临的工作确实非常繁忙。
当我打电话给他时,是护士接的,她告诉我周临已经进了手术室,今天他有两台手术,上午一台,下午一台,想要按时下班几乎是不可能的。
今天相对空闲,我打算准备一些饭菜给他送过去。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为周临送过饭了。
并非我不想,而是我们之间的矛盾似乎越来越多。
到达科室后,我向护士打了个招呼。
她惊讶地看着我,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起初我并未在意,但当我推开周临办公室的门时,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们以为我是来找麻烦的。
我看到许婧秋脱了鞋,舒适地坐在周临的办公椅上,正专注地玩着手机,腿上搭着周临的外套。
办公桌上放着一盒吃了一半的小蛋糕。
我的心情复杂。
我并不感到特别惊讶,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是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一次又一次。
「染染,你来了!随便坐,别客气。要不要尝尝小蛋糕?是周临给我买的,他担心我会饿。」
7
「婧秋最近情绪不太好,一个人在家容易想太多,她只是想要有人陪她吃饭,我实在无法拒绝。」
这就是我翘首以待的解释,却等了整整一个小时。
我发现自己对周临的极限越来越难以捉摸。
“今天你带她来办公室,明天是不是就要带她回家?后天我们是不是该把床分她一半?”我冷笑着。
周临的眉头紧锁,他问:“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
有时候,一些痛苦确实是自找的。
“你早上问我能不能给你一些时间,我的答案很明确:不行!”
话音刚落,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周临迅速抓住了我的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临,你要么让许婧秋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要么我让你消失,你自己决定!”
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地盯着我:“你非要这样逼迫我吗?”
我紧咬着牙关回应:“逼迫?你之前说要给她们孤儿寡母二十万,我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这半年来,因为许婧秋,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过一个没有丈夫的生活。你还想我怎样?”
“周临,我已经忍耐到极限了,现在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
他咆哮着:“我不懂!”周临的声音低沉,“李斯已经不在了,我只是想要帮助他,为什么这会让你这么难以接受?我和婧秋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夸大其词?”
我失望地凝视着他。
我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对我装糊涂。
“放开我!”
周临面无表情,但他抓住我的手的力度却加大了。
我感到一阵恶心在心中翻涌。
“我说放开我!”
在我们争执的过程中,我终于忍不住,偏过头去呕吐了。
周临紧张地抱住我,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艰难地呼吸着,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我很好,只是你的话让我反胃。”
周临的手指突然用力,紧紧捏住我的肩膀,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对抗。
尽管他似乎有所改变。
他仍旧保持着早出晚归的习惯,医院里的生活一无所知。但至少在家里,他不再深夜外出,也不再有接二连三的电话打扰。
然而,我内心的沉重并未因此减轻。
我感到胸口仿佛被重物压迫,有时甚至感到呼吸困难。
我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了。
我并非一个容易情绪波动的人,否则也不会一再地对周临的行为视而不见。
但许婧秋却能将我逼至如此境地,她的确有些手段。
那天,我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
半梦半醒间,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周临走了进来。
片刻之后,我感觉到身旁的床垫微微下陷,周临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缓缓睁开眼睛。
他将脸贴在我的背上,声音低沉而坚定:“别生气了,我会改变。”
他承诺不再让许婧秋进入他的办公室,不再为她订餐,也不再单独前往她的住所。如果必须去,他会带上我一起。
他发誓要让许婧秋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因此,当许婧秋再次来电,声称家中水管破裂,手足无措时,我跟随周临一同前往了她的家。
许婧秋迅速地打开了门,她全身湿透,身着一件被水渍浸染的火红色真丝吊带裙,布料紧贴肌肤,轮廓分明。
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她已经紧紧抱住自己,发出了尖叫。
仿佛我成了那个她需要提防的陌生人。
我面无表情,一把拉起周临,转身便走。
“这是第几次了?”我问。
“什么第几次?”周临反问。
“她这么暴露地出现在你眼前,这是第几次了?”
周临陷入了沉默。
“我不过是来帮忙,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
原来,不堪的是我。
“周临,我们离婚吧!”
“离婚?为什么?”
“突然觉得你很脏,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觉得难以忍受!”
我们沉默地回到了家。
周临开口道:“染染,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我摇了摇头,感到极度疲惫,从心底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疲乏所淹没。
“明天再说吧。”
那一夜,我睡得很沉。
深夜,一阵剧烈的腹痛将我惊醒,痛得我汗流浃背。
“周临,周临!”我轻声呼唤,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发出了声音。
就在那一刻,周临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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